法國料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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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肖體高
　　我的童年是在沱江邊找房子上度過的。
　　沱江兩岸是肥美寬闊的土地，上面種滿甘蔗。這甘蔗又甜又脆，遠近聞名。每年秋風一吹，便汽車借款是綠浪滾滾，宛若無邊的海洋。到了收割季節，馱著甘蔗堆成小山似的一隻只大木船緩緩移動，仿佛把沱江壓彎了似的。
　　我們常常在遮天蔽日的甘蔗林里捉迷藏，就像魚兒在海洋里嬉鬧一樣。最有趣的還是躺在洗碗機甘蔗林的地上，看甘蔗鳥兒飛來飛去，聽它們歌唱。
　　甘蔗鳥兒雖然很小，卻是非常美麗的。紅紅的、長長的、尖尖的嘴，翠綠的羽毛，在太陽下閃著綠色的光。它們幾十隻、上百隻一群，一會兒躥向天空，一會兒又射向甘蔗林里。無憂無慮，快活極了！它們的叫聲清脆、悠長、悅耳，像一曲曲美妙的音樂。傍晚時候叫得最響，仿佛在舉行音樂會。我們常常吳哥窟聽得入了迷，忘記了歸家。
　　我們從不用彈弓打它們，也不用竹竿趕它們，更不掏它們的窩。它們也特別喜歡我們，常常站在我們身邊的甘蔗葉上，為台北港式飲茶我們歌唱。
　　甘蔗鳥兒的窩做得特別的好。它們用尖尖的嘴，把甘蔗葉撕成一條條線兒，然後噙著線兒織啊織啊，織出一隻小口袋，掛在甘蔗葉上，微風吹來，那袋兒悠悠地盪。我想，這是鳥爸爸、鳥媽媽為它們未來的孩子備下的搖籃吧。
　　甘蔗鳥兒的蛋也是非常美麗的，像一顆顆綠色的寶石。孵出的小鳥兒挨個在小袋口張著嘴巴，等它們的爸爸媽媽叼著青蟲來喂它們。這個吃下一條青蟲，就縮回頭去，另一個便探出頭來。它們這樣守規矩，是鳥爸爸鳥媽媽教的吧？我們有時候捉來一隻青蟲，輕輕地放進它的嘴裡，它把嘴一閉，青蟲掙扎幾下，就被吞下去了。要是小鳥兒長大了些，睜開了兩眼，我們再將青蟲送到它嘴邊，它卻緊閉著嘴，眨著眼望著我們。啊，它們懂事了，不亂吃別人的東西——這也是鳥爸爸鳥媽媽教的吧？二十多天后，它們便出窩了。它們站在甘蔗葉上，扇動著翅膀，一次次地離開甘蔗葉……
　　甘蔗鳥，我童年的好伙伴，我願永遠看見你們飛翔，聽你們歌唱！可是，不知道現在我家鄉的甘蔗林里，還有沒有這種鳥兒。
　　（原標題：無邊的甘蔗林）